云之仙君

【花怜】【晓薛】【(微)忘羡】义庄旧魂(十)

薛洋揉揉眼睛,爬了起来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只觉得浑身发沉。他暗想不妙,自己已决意前往铜炉山,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身体抱恙,何以与花城抗衡?


他在身上暗运法力,欲逼出身上的邪气,那气却赖着不走,薛洋发了狠,拳头砸向墙壁,竟将墙砸出一个洞来。


这一声响惊动了村里人,一些小商小贩远远站在义庄门口。薛洋借着日光仔细打量了庭院,简直是不能更加脏乱、萧条。


“此院如何不扫?”他低声吼道。


“这里面有邪气,不敢进去。这位爷真是个勇敢人,想是昨日来迟了,旅馆关门了,不过不打紧的,到我这里来住,洗个澡就可以了。”显然是旅店的老板在发话。


“不消住。”薛洋强吞怒气,若是从前,这帮人无一可以保命,但现在不同了,若是义庄出了事,花城那帮人肯定会闻声而动。故他只应道,“忙着赶路。”


见他尘满衣衫,头发凌乱,料不是个有钱人,一些人怏怏而散。也有几人起了疑心,不过见薛洋径自往北去了,也不再声张。


薛洋经过刚才的一阵运气,竟觉得浑身血液有如熔岩躁动。他便不再多想。


原来,薛洋当初在义庄八年,多少血与泪交流于此,也带了他自身的灵气,如今一宿睡来,灵力寻到原主,使薛洋浑身力气增长了几分。


薛洋欲去十家浦找宋岚。他料定花城肯定会防着他,所以要带个能打的。


刚刚走了几步路,他仿佛想到了什么,便匆匆回头。到处疾行,似在寻觅什么。


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好走过,正是昨日地师殿前的长老。薛洋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,拽住了长老的衣袖。


“无论我祈愿什么,地师都会听吗?”


老人被他抓住了袖子,微微有些不悦,不过看着他满脸的认真与焦急,还是说:“只要心虔诚,地师大人一定会听到的。”


薛洋一把撒开他,抄近道像地师殿跑去。老人跟不上,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露出了微笑,心想:“这一定是个忠实的信徒。”


小镇里,日出而作的人们熙熙攘攘。

 


却说宋岚这日照常在卯时起来洗漱,擦拭了拂雪。霜华已与锁灵囊一起被薛洋所盗,又使他唏嘘不已。


“霜华啊霜华,何时归主?星尘啊星尘,何时归世?”


他低低吟道。良久,又缄默不语。他想着自己的舌头,不禁一阵唏嘘。


一次,魏无羡同蓝忘机夜猎,那地方本来无鬼,是当地一个名家大阀,欲镇压起来反抗的农民,特地去请人做法搞了这些鬼来,意在恐吓佃户,使他们再无作乱之心。


这事做的极其隐秘。好巧不巧,这户豪绅的养子,文武兼通,为人善良正直,但因为与豪绅同姓,一次遭遇了农民的暴打,只因闹鬼之事。他听说含光君逢乱必出,便前去相请。一番调查,水落石出,农民恨极了豪绅,因他一生叱人无数,坐享其成,魏无羡便在众意要求之下杀死了他,取了他的舌头。因知宋岚正直,断不愿要无辜者的舌头,便只好屈就一下。


可叹的是,对于豪绅知书明理的养子,农民们并不愿接纳,甚至扛着锄头威胁。魏无羡只好将其带到另一处城镇。


这段经过,宋岚了然于心。他望向拂雪,剑面映出了自己的影子,脸色甚是苍白。


往昔多少恨未了,怎堪再惆怅?


况且他还要去私塾。他教子弟读书,也教他们舞剑。反正就是将平素所学,皆授于人。


他身着飘逸的黑袍走出来,给庭院里的澧兰沅芷浇了些水,负着长剑去往私塾里。这私塾是本村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开的,因他年事已高,口齿不清,故让宋岚在此教书。他自己则闲种些菜,也会来这里看看学生。


私塾是一座简陋的木屋,匾额上“十浦学堂”四字皆已在栉风沐雨间磨损,难以辨认。有多处木头都发霉了,地板也不牢,踏上去就吱吱作响,唯独天花板是新修的,因屋漏甚苦。


至院前,只闻得学堂内书声琅琅,宋岚心下疑惑,及至屋内,忽然见老先生坐在讲台上,也不讲课,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宋岚,后者连忙上前下拜。老先生说:“有三位道长找寻你。”


“老先生当真?岚孤身一人,怎会有人来寻?”


“好像是……是姑苏蓝氏的人……”


宋岚暗自思衬,其中两位应该是蓝忘机、魏无羡,偏偏还有第三位,难不成是云深不知处的弟子?若有弟子,为何仅一人?


“老先生,今日份的课……”


“我看着他们,让他们读书,你……自去见那三人罢。就在……里屋。”


“那,岚只好从命。”宋岚拜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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